北域南部有一片星瀑,横亘千里,其间星星点点,那是腐蚀法力的星草,即
使法力通天也极难泅渡。许多想要强行越过的大妖都在快要到达顶点之时被吸干
法力,然后被湍急的流水冲入深渊。
而每月十五满月那日,星瀑的流水便会变得微弱,不复平日里的轰鸣。或许
是因为月光太盛,星瀑间的星草也会变得微弱,那一日,星瀑便可轻易越过。
裴语涵已经在瀑潭之侧枯坐七日。她的膝上横着一柄古剑。白衣剑仙依旧纤
尘不染,只是眉目间带着些倦意。
今日便是十五,许多妖怪都会在这一日跨过星瀑来到另一端,裴语涵也是其
中的一个。
这一路而来,她杀死了很多妖怪,那些妖怪有些是贪恋她的容颜,有的是渴
望她的法力欲将其作为鼎炉,有的则是觊觎那柄古剑。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
利之一字,又极为伤人。裴语涵从未主动出剑杀人,只是不知死活的人和妖实在
太多了。
幕天席地,风餐露宿,她的容颜难免有些清瘦。可是月上梢头,在她侧靥上
投下一缕月光之时,依旧难掩清美。
她直起身子,耳畔古剑嗡鸣,如涕如诉。她等待月上中天,然后跨过星瀑,
继续往北。北域极其广大,甚至比人族王朝的两倍还要大。在这片大部分都未能
开垦的荒凉之地中寻找一个人,何异于大海捞针。
要在北域找到林玄言,即使是手眼通天的妖尊也需要费很大功夫。裴语涵同
样找不到。但是羡鱼可以。就像是那日林玄言与季婵溪比试之时一样,羡鱼千万
里而来,拦在了他的身前。那一幕,让这位剑仙女子念念不忘了多少个日夜。
羡鱼剑尖所指,是北域之北。
终于,明月攀升到了顶点,像是诗句中的银盘,也像是一个高悬头顶的苍白
头颅。
耳畔的水声渐弱,从阵阵春雷般的声响化作哗哗的水声。明月流辉,满瀑的
星光便暗淡了许多。裴语涵所在的位置较为僻静,渡瀑的妖怪不多。她也刻意释
放出了一些气息,让那些敢动心思的妖怪马上消去念头,敬畏地站在远处。
可是依旧有些妖怪很不知趣。
比如裴语涵刚刚起身,便有一道红衣大袍的纤瘦男子落在了前方。男子面色
如玉,轻摇折扇,一手负后。对着裴语涵微微一笑,轻轻欠身。
裴语涵瞥了他一眼:「楚将明,你有话?」
来者便是那日动乱王城的妖王楚将明。他虽然温文尔雅,但是裴语涵从脚步
便能听出,他受了伤。她和楚将明谁也杀不了谁,所以她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月圆之夜不过一宿。错过便又是三十日。
楚将明微笑道:「裴仙子,我们又见面了。」
裴语涵冷冷道:「今天你来肯定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吧?你为何要出现在这
里,是要拦我?」
楚将明道:「若是平日,小妖或许是试着拦一拦,但是今日想必仙子也能探
查到我有伤在身,自然不会在寒宫剑仙面前自寻死路。」
裴语涵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将明洒然一笑:「裴仙子真是好气魄,为了一个入门不过半年的弟子,居
然敢闯这龙潭虎穴,实在可敬。不过裴仙子真当自己的化境修为可以在北域横行
无忌?北域之间有许多大妖,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越是无名,便越是可怕。因
为大部分强者,都不似小妖这般沽名钓誉,届时裴仙子若是有三长两短,折于北
域,不值得啊。」
裴语涵漠然道:「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今日是妖尊派你来的?或者是你
自己的主意?」
楚将明转身望向了星瀑,笑道:「裴仙子御剑出寒宫,是一腔热血,可歌可
敬。跨过轩辕王朝边疆来到北域,是尽心中师徒情分。如今在星瀑之前枯坐七日,
裴仙子心应早已静下,也应权衡过许多利弊得失,为何还要一意孤行?这……便
有些愚蠢了。」
裴语涵没有理会。羡鱼剑剑尖指向了楚将明,剑意如待喷薄的火山。
楚将明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寒意。那些寒意没有凝固他脸上的笑容,他继续道:
「天上有人自命仙人,以人间为盘,以众生为子。布一场泱泱大局。以仙子修为,
应该也能有所感知。而妖尊大人,本就是应运而生,是这棋盘之中的变数。如今
妖尊大人要与天上仙人博弈棋力,我等做属下的。自然要抹杀这棋盘上的许多变
数。」
裴语涵语气微有缓和:「即使我们被当做棋力利用,可又如何。都说天命难
料,即使是那几个老怪物,也无法算尽所有天机变数。」
楚将明收敛了笑容:「我在承君城潜藏过半年,听闻过许多秘事,其中便有
裴仙子的。仙子应该也深知,美貌从来不是力量,只会是欲望发泄的工具,这些
年仙子委曲求全,无论经历过什么,终究是可敬的。修剑之人剑心通明,生死都
能勘破,又何况一副皮囊,一腔情欲。无论是出于私心也好,其他也好。在下还
是希望裴仙子可以在此处停下,安安静静在轩辕王朝再等二十年。」
耳畔水声越来越弱,天上月光更盛,万里无云,皎皎的月影是衣角苍白的雪。
良久,裴语涵才轻轻叹息:「语涵心意已决,若是妖王执意要拦,无论如何,
我便只能出剑了。」
楚将明淡然一笑:「此处虎狼环饲,在下自然不会在此处与仙子出手。一路
北去,海梧城是必经之路。在下便在那里等着仙子。」
裴语涵面若冰霜,眼神如剑。海梧城是楚将明的领地。他既然说出此话,那
此次北去之行便注定不会顺利。
临别之际,裴语涵忽然笑道:「你喜欢邵神韵?」
楚将明身子一顿,他将折扇收入袖中,轻轻走向星瀑,星瀑中他一身红衣照
影,凄冷如暮秋枫叶。
「岂敢言爱?在下不过是妖尊大人的一个下属,一枚棋子。鞠躬尽瘁,死犹
不悔。」
…………
修罗城依旧落着雪,天上依旧仙魔混战,雪怪依旧目光如坟。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形形色色的行尸走肉,从万里冰封的荒野,一直到疏
旷寂寥的古城,仿佛连生存都不是生命唯一存在的意义,那些挣扎着的信仰披上
铠甲,越入云霄,最后被无情斩落。
五百年的时间就足够沧海桑田,足够让无数坚贞的灵魂沉沦堕落,更何况千
年,或许连时光的流逝在他们心间都已经麻木。
少年和少女撑伞来到古城之下时,恰好一个巨大的躯体从高空落下,砸到他
们面前,猩红的目光悲壮而凄凉,在灭亡的一瞬间便被蜂拥而至的雪怪同类分尸,
成为下一代战士的养料。
他们撑着一柄极其简陋的伞,那是用路边的枯木随手削成,干净而简练,再
以术法覆盖伞面,遮蔽风雪。
少年把伞递到了少女手中,少女接过伞,有些幽怨地撇了撇嘴。
这一路上,林玄言走得很没担当,就像是当时他们互相带着对方逃命一样,
连撑伞都是各撑一里地然后换人。走到城门口,又恰好是一里地了,林玄言一步
也没有多走便将伞递给了她。
苏铃殊比他稍矮,所以撑伞会有些吃力。她微微抬高了些手臂,让伞面向上
抬了些,不遮住林玄言的视线。
那些雪怪木讷地盯着这两个外来者,神色愚钝而不解。一个年幼的雪怪靠在
墙边,彻骨的雪落在它的身上,像是要将它堆成一个小小的坟墓。林玄言面色微
异,他走到小雪怪身边,蹲下了身子。
按理说这只小雪怪早就应该死去了。雪国怪物的生命力很是顽强。但是也经
不起日复一日风刀霜剑的洗礼。
在苏铃殊震惊的视线里,他摸了摸小雪怪的头。在她眼中,林玄言天性凉薄,
对事皆漠不关心,为何会对一只濒死的雪怪产生兴趣。接着,她的目光也微微一
凝。
那只小雪怪的身上,隐约有一朵莲花的影子。那朵淡若无物的莲花一只护持
着它,让它一直活到了现在。
林玄言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涟漪般的微笑。原来有些人表面漠然,内心却
依旧如此柔软。苏铃殊则是满心不解,这朵莲花是谁留下的,他的那位朋友么?
这莲花,似乎有点眼熟?
那抹微笑很快随寒风淡去,他直起身子,望向了远方,心中有些不安。他加
快了脚步。
苏铃殊面露不悦,她快步跟上,依旧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林玄言停了停,
从她手中拿过了伞柄,轻声道:「我来吧。」
苏铃殊看了看他,好看的眼睛里泛起了霜雪。她抿了抿嘴唇,一把夺过了伞,
气鼓鼓地向着前面走去。
林玄言伸起手臂遮挡了一下额头。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真奇怪。他快步跟上
了苏铃殊,苏铃殊将伞一沉,搁在自己的肩头,不让林玄言钻进来。
不知为何,林玄言有一种小夫妻新婚当夜被踢出被窝的奇怪感觉。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猛然抬头,那灰暗凋敝的琼宇之上,忽然有一朵青色
的莲花幻影如烟花般绽起。
莲花升起的那一刻,心中不详的感觉如炸出的胆水。苏铃殊忽然觉得身边刮
过了一道风,她微微抬起伞面,看到林玄言的身影朝着城中急速掠去。苏铃殊望
着那天空中青色莲花的虚影,默然无语,心想,这下可以确定了,他的朋友肯定
是个女的。
…………
修罗宫内,女子浅浅的喘息声像是石缝间澹澹而过的溪流。
那具白骨竟然生出了血肉,他身上的盔甲散开,肌肉的纹理像是古老的咒语,
皮肤上金光熠熠逼人。陆嘉静被她压在身下,她虽然面色平静,可是衣衫已经半
解,一边的衣襟已经敞开,紧绷的衣衫根本没办法舒服那巍峨的胸脯,左峰溢出,
衣领的边缘恰好压着乳头划过,更将那小红豆的形状勾勒得美丽而明显。
修罗王拨开衣襟,揉捏了一番那面团般柔软却又不失弹性的细嫩胸部,他伸
出手挑逗了一番那粉嫩乳晕之间拱起的硬翘蓓蕾,陆嘉静面色不变,只是眼神之
中微有涟漪。她目光轻轻下移,望到了修罗王身下那勃起的坚硬物,那东西的粗
壮而硬朗,她想象了一下那东西插入自己的场景,面色有些微微发白。
修罗王打量着她半裸着的诱人躯体,这幅躯体堪称极致,尤其是那饱满如岳
的丰乳,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他的手指划过那衣衫的丝缎,衣
衫便光滑地裂开,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变更裸露了出来,无论是柔软的腰腹,
亦或者那雪白紧致的大腿,望上去都那般美妙绝伦。
只是不知道为何,陆嘉静分明感受到修罗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直视
修罗王深渊般的瞳孔,似乎要从其中看出一些秘密。
修罗王一下子捏紧了她的玉峰,美肉在指间溢出,他眼中凶光毕露,「你不
害怕?」
陆嘉静微嘲道:「害怕可以做什么?增加你凌虐的欲望和快感么?」
啪!
修罗王扬起手,一巴掌重重拍打在她饱满柔嫩的乳房上,陆嘉静胸口美肉乱
颤,她轻轻啊了一声,吃痛地扭过头,乳房上蓓蕾颤动,一个淫靡的五指印落在
了雪白的乳房上。
啪啪啪,修罗王左右开弓,连连扇了好几巴掌,本来尚且被衣衫包裹住的娇
嫩右乳也被一巴掌一巴掌地硬生生扇得弹了出来,衣帛破碎,乳头微粉,她咬着
牙关没有吭声。
修罗王的强壮有力的手按上了他的玉腿,他自下而上地抚摸而过,手指掠过
每一寸肌肤,陆嘉静只感觉玉腿一片冰凉,就像是一块冰无声地滑过大腿,一直
流入到最私密的内侧。她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双腿。
修罗王的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他将陆嘉静死死夹紧的双腿向两边掰开,因
为没有亵裤的遮挡,所以其间一览无余,那雪浪金花绣满的裙摆之上,沾着一些
暗色的水渍。
修罗王望向了那水渍的源头,那里春水湛湛,自桃源深处而来,带着三分春
色,七分香艳。修罗王粗壮的手指缓缓刮过了那被微微分开的蚌肉,微暖的黏稠
液体粘在指间,带着一点晶莹的颜色。他将那根沾满春水的手指凑到了陆嘉静的
眼前。问道:「这是什么?」
陆嘉静微恼。这一幕场景曾经出现过很多次,那些凌辱自己的人便喜欢将这
个东西摆到自己面前,让自己亲口说出那羞人的话语,她贝齿紧咬,脸上露出晕
恼之色。
见陆嘉静不答,修罗王重新将手伸下她的身下,陆嘉静双腿微有抽搐,她足
趾微屈,那桃源地带春水渐涌。她的身子十分敏感,尤其是转入阴阳道之后。而
如今身临北域,身子许多日未有人开采,那些堆积在体内的欲望便成了一点就着
的干柴。即使此刻身陷险地,她依旧无法抵抗内心原始的情欲。
她有些懊恼,更多羞愧。如今自己连本心都极难把持住了么?
修罗王指间再次抹上了许多淫液,他凑到了陆嘉静面前,将一些抹到了她的
脸上,陆嘉静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修罗王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陆嘉静重新望向了他的眼神,隐约间,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那不是轻
佻戏弄的语气,而是……似乎真的不知道。
她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修罗王本是浮屿殿上三大殿主之一,那
位殿主奉行苦行,不沾情欲,后来来到雪国,再得机缘,修成修罗,不过雪国地
处偏避,是怪物异兽出没之地,其间极难有男女交欢的机会。非但没有机会,修
罗王自身也没有相应欲望。如今他凌辱自己,也不过是采阴补阳,生死人,肉白
骨。
所以极有可能,修罗王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她脑海中亮起,她望向了修罗王的眼睛,那是无尽的
深渊,而心中的那个念头是深渊之中唯一的焰火。
陆嘉静终于开口:「这是女子的体液,女子动情之际便会产生这样的东西。」
修罗王笑道:「你动情了?」
说着,他伸出手,拨开了陆嘉静粉嫩的蚌肉,那里水光盈盈,一片鲜妍,手
指轻轻拨动挑弄,刮擦而过,便会有淫水涓涓而出,陆嘉静轻轻的嘤咛声彻人心
骨。
陆嘉静没有正面回答,她试探着问道:「你是第一次?」
修罗王此刻双手扶着她的两侧大腿,大拇指拨开了蚌肉的两边,肥嫩的蚌肉
被轻易得拨开,累积在体内的情欲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的道心,陆嘉静苦苦支撑,
下体却依旧不由自主地泛滥成灾。
见修罗王没有回答,陆嘉静继续道:「你……你知道这些水是做什么用的么?」
修罗王沉默片刻,厉声道:「我不需要你教。」
他将淫液涂抹在她的大腿,她的胸脯小腹,甚至俏脸之上,唇口之间。陆嘉
静身体渐渐燥热,修罗王一件件撕扯去她的衣物,很快便将她彻底剥了个精光,
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不停摸索,而他下体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陆嘉静目光迷离,
可是内心依旧清澈。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了修罗王瞳孔中掠过了一丝迷茫。她扭动身躯,用
手肘支着身子,挣扎着转动身子。这一次修罗王没有阻止她,陆嘉静身子柔弱无
骨却凹凸有致的身子如美人蛇一般扭动,她目光之中尽是雾气,一片痴迷般的迷
离。
「给我。」陆嘉静吐气如兰,声音如兜兜转转的迷路女子。
陆嘉静趴下了身子,她拱起了自己翘挺丰嫩的玉臀,腰肢微沉,和娇臀的拧
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她背脊光滑,可见秀骨,深青色的长发如傍晚时淌下的三
千青云。
修罗王涩声道:「给你什么?」
陆嘉静心中越发分明,她将自己的娇臀翘得更高,她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身后,
双手向两边扒开,露出了那微粉色的后庭。陆嘉静极尽娇媚道:「你不是要强暴
我么?插入这里,快,我快受不了了。」
言罢,陆嘉静身子微扭,仿佛随时会融化情欲之中,她的轻声曼吟,媚叫娇
啼是世间最柔情最清媚的水。
修罗王的手按上了她显露山水的后庭,他的手指轻轻刮擦过那后庭的螺纹,
不解道:「这里如何可以插入?」
陆嘉静连忙道:「把那些水……抹到这里……嗯……然后拿你下面的铁棍
……插进去。」
修罗王看着随着自己手指刮擦后庭,下身愈发泛滥的淫水,面露沉思,他心
中同样是欲望翻滚,下身愈发坚硬。片刻之后,他果真如陆嘉静所说,将那蚌肉
之间流出的淫水一点点抹到了她的后庭之上,那本来干涩的后庭逐渐湿润,成了
湿湿的一片。
陆嘉静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婴儿小臂般粗壮的阳具,心中叫苦。虽然她后
庭被开采过许多次,但是从未被如此巨大的东西插入过,自己稍后真的能承受住
么?而这个谎言,能骗得了修罗王多久,稍后他发现这样无法采补阴阳,自己又
如何解释?
此刻她只好放情地娇喘浪叫,用一句句淫词艳语和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望来淹
没身后那个身经百战却初经人事的雪国王者。
「嗯嗯啊……给我……快些……啊!」陆嘉静高高扬起脖颈,下巴与脖子的
弧度都连成了一线。
那根巨大无比的阳具破开了她的后庭,缓缓挤入她的体内,她的下身仿佛撕
裂了一般,有血从后庭渗出,妖艳凄婉。陆嘉静高高扬起脑袋,青色的长发缭乱
飞舞。她檀口半张,香舌小吐,两眼翻白,绝美的面容之上痛苦与舒爽混杂而来,
望上去愈发地千娇百媚,情难自禁。
修罗王虽然只是插入了一小截,但是同样舒爽到浑身颤抖,那些肠壁裹上了
自己的肉棒,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座沉寂了千年的火山,只等着下一刻自体内
喷薄涌出。他也没有注意到,陆嘉静檀口之间,吐出了一朵小小的青色莲花。
陆嘉静看着那朵缓缓而去的青色莲花,目光凄美而忧伤。那朵莲花会带去讯
号,升腾在修罗宫的上空。但是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是自己以如此沉重代价换来的。
青色的莲花像是随风而起的蒲公英,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飞出了大殿,一
直旋转而上,在悠悠风雪之中升腾了修罗宫的最上空。
而身后那个强横至极的男子开始试着在自己的后庭之中轻轻挺动,即使她极
力放松着身子,也很难容纳下那般巨大的东西。她胳膊挣扎自己的俏脸之下,青
色的长发铺在秀背之上,大殿之上,像是水中柔软散开的水草。
她口中依旧娇吟不断,淫乱的语句依旧有条不紊地一句句向外丢出,恰到好
处。而心中肆意澎湃的欲望依旧如同一波波随时都会淹没自己的潮浪。
那一刻,她的世界是如此漆黑。她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撕裂痛意,眼眶之中流
出了两行清泪。
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滚落手中。一滴便足以将她淹没。她篡紧拳头,将泪
珠捏成了粉碎。
五百年的岁月仿佛倏忽间落下的泪滴,它们都会随着自己沉入深渊,不复得
见。而心中唯一的愿景,也会是越来越微弱的光,沉沦在无垠的黑暗里。
忽然间,她身子一松,啵得一声后,她身子骤然一荡,她能感受到后庭骤然
一空,显然是那根肉棒抽出了体内。背脊之上,一阵滚烫,似乎有灼热的液体淋
漓浇下,溢出背脊间凹陷的沟壑,滚烫地滑落在自己的臀背之间。
她身子虚弱,摔躺在地上,身子微微蜷缩,胸膛起伏。
修罗王看着这具被自己玩弄凌辱的身躯,看着她股间依旧流淌着鲜血。目光
幽深如最沉重的夜。他浑厚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骗我。」
陆嘉静身子发麻,她身子一僵,胸前蓓蕾便更加充血坚硬。她面如金纸,面
痕如泪,双腿之间依旧流淌着血,冰冷蜿蜒。下身传来的撕裂感震得她牙关打颤。
修罗王再次重复道:「你敢骗我?」
陆嘉静有气无力道:「你要了我的身子,为什么还说我骗你?」
修罗王伸出了自己手,他的手指血肉消退,显露出森森白骨。他的声音也有
些迟钝:「阳气,流失了。」
那白骨之上的血肉本就是阳气凝聚而成,如今精关已开,却无阴气采补,自
然更是江河日下。血肉流散,筋骨消退,那刺眼的白色骨骼便也显露出来。
修罗王犹如饿狼般扑到了她的身上。他对着陆嘉静的身子一顿啃舔,似乎是
在寻找陆嘉静身上的阴气,陆嘉静撇过头,极力避开他的动作,他自上而下,从
丝滑的青发一直吻过了黛眉,脸颊,唇口,脖颈,他的舌尖在陆嘉静胸脯的顶端
停留盘旋了片刻,舌尖缠裹着乳头打转,享受着其间散发出的浅浅阴气,如饮甘
霖。
但是远远不够。他在乳头上停留了片刻之后继续向下求索。舌头如泥鳅一般
滑漉漉地舔下去。陆嘉静身下潮涌已过,却依旧残留余温,修罗王停在了此处,
他用舌尖沾了一些淫液舔舐入口,瞳孔之中金色的光芒忽然涌起。
呆滞片刻之后,陆嘉静的腰身猛然抬起,她抑制不住哀吟起来,那修罗王对
着自己的玉蚌香肉一阵吸允舔舐,如获至宝般地吸食着那淫水。他无情地掰开陆
嘉静的大腿,陆嘉静本就无力放抗,此刻更是被一字码般张到了最大,他拨开了
阴唇,金黄色的瞳孔照亮了幽深的壁穴,陆嘉静感觉下身一热,下意识地收紧了
小穴,只是依旧无济于事。
已经发泄过的修罗王下体再次挺起,他的嘴角已经可见森森白骨,可是他笑
容却诡异地勾起:「原来在这里。」
他挺起坚硬的阳具,对着陆嘉静的下体摩擦了一阵,阴蒂被鬼头擦弄而过,
陆嘉静浑身触电一般,本来已经枯竭的春水再次涨潮。
陆嘉静虚弱道:「你若插入此处,只会让你阳气亏损更大。」
修罗王在她从未有人探入过的玉穴口蹭了蹭,似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淫水
打湿了龟头,温暖之中自有绵绵之意,仿佛千年的等待只是为了这一刻,用不了
多久,雪国的獠牙便会再次擦亮,他也不再是王座之上阴森森的白骨,雪国复苏,
一路南下,覆灭人族的场景难以抑制地浮现眼前,千年前他手持古代绝代无双的
身影烙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是如今那道长河再次滔滔滚动,而今古代已经悬
起,随时都可以落下,斩江断水。
「你真的很聪明,临危不惧,差点还把我骗了,将千年计划都毁于一旦。但
是没关系,你足够美丽,足够强大,可以养育出很完美的后代。所以不用害怕,
我不会杀你。你会是雪国新的王后。」
陆嘉静平静地看着他。她脸上的娇媚之色已经散去,口中的婉转哀吟也都化
作冰霜。仿佛之前那个刻意承欢的陆嘉静已经坠扇而亡,此刻身下的赤裸女子,
只是清暮宫独一无二的宫主。
她平静地闭上眼睛,保留了五百年的处子之身,她心中还是视若珍宝。但是
如今沦落至此,她也不会刻意所求,修炼阴阳道早晚都是要打破这层膜的,自己
刻意保留是留给谁看呢?
留给谁看呢?想到这句话时,她睫毛颤动,心中终于有些失落。
身下粗大的阳具缓缓撑开了桃源秘境,一点点向前推进,自己从未被进入过
的穴道被撑得满满当当,她的心依旧淡漠,只是身子却很不争气地产生了感觉。
那根杵进身体的肉棒像是一柄剑,剑来势缓慢,却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下
一刻,自己的身子便会被剑辟开。五百年的守身便都不复存在。
那层膜如此单薄,仿佛吹弹可破。脆弱的东西总是留不住的,如烟花,如琉
璃,如一枚寒苦时攒下的铜钱。可是人总是会为了心中的一些执念去争取一些注
定留不下的东西,孜孜以求,一路上患得患失,而到最后竹篮打水,四顾茫然。
运去英雄不自由。何况美人?
她合上双眸,睫毛都不再颤抖,心静如水。时间如此缓慢,那一刻的到来像
是一场冗长的等待。
风雪忽然灌入了修罗宫中,吹得人眉目生寒。修罗宫中禁制森严,何来风雪?
陆嘉静骤然睁开了眼睛,一道白色的身影划过眼角,她心神剧颤,想要直起
身子,却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她只感觉身下忽然一松,在那层膜即将破裂的
瞬间,一道力量向前猛然冲过,修罗王的身影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之上,深深地凹
陷进去,他陷入墙壁之中,稍一挣扎,终于拔出了身子,啪得一声落到了王座之
上。他瞳孔之中金光稀薄,生出的血肉渐渐淡去,重新露出了森森白骨。他的胸
口插着一柄剑,又是那柄古代。
千年时光,如出一辙。
陆嘉静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扶起,她看到了那张清秀之中带着英气的脸,目光
瞬间湿润。她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俏脸埋在了他的
胸膛之间,呜呜地哭了起来,仿佛一切光阴都荡然无存,她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依旧是那个喜怒哀乐形于颜色的美丽少女。
泪水打湿了胸膛的衣衫。林玄言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她身上的掌印,牙印,
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鼻子一酸,泪水便也在瞳孔之中不停打转。
苏铃殊姗姗来迟,她站立在大殿门口,看着眼前那荒诞离奇的一幕,看着林
玄言怀中那个看不清面容的赤裸少女,伞忽然脱手而出。她向前走了一步,像是
踩空了一样。她心中空空的,似乎失去了什么,但是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怔
怔地看着那个白衣少年,少年眼中冰霜消融,只剩下无限温柔。
他紧紧抱着陆嘉静,口中轻轻呢喃。
「不要怕,我来了。不要怕……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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