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葫芦开花
终于,穆桂英被拖着走完了一圈。李天虎把锁链扔在地上,穆桂英已经奄奄
一息。
被绑在刑场中央的佘太君,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孙媳被扒光示众,拖行殴打着,
不禁老泪纵横。她再也没有办法观看这场暴行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耳边
传来的,依然是穆桂英的号天惨叫,让她的一片片碎落,落在地上,化成苦涩的
泪水。
禁军替穆桂英解开了脖子上的项圈,提来一桶凉水,对着她泼了上去。
穆桂英打了个哆嗦,幽幽地醒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
有两个禁军大汉一左一右架起她,把她连拖带拽地往前带去。穆桂英心想:「这
下,总该结束了吧?」
但是禁军依然没有把她推向刑桩。从他们迎面推来了一辆小车。小车有四个
轮子,推行起来四平八稳。车子上按着一把铁制的躺椅。躺椅靠背平坦,两边有
扶手,看上去像是乘凉的藤椅。唯一和躺椅不同的地方是,踩脚的地方向两边分
开,且向上翘起,高度甚至超过了靠背。
禁军们把穆桂英按到躺椅上,用皮带把她的脖子和身体紧固在靠背上,把她
的双臂也同时紧固在两侧的扶手上。最后把她的双腿也紧固在高高翘起的踩脚上。
穆桂英整个人仰面卧在躺椅里,像一个朝天大元宝。这个姿势,让她分开的
双腿间的私处又完全暴露出来。
穆桂英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她求死的欲望,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一名侍卫举着一个托盘送到李天虎的手里,托盘上放着一个青铜打造成的奇
怪东西。这东西长约一尺,呈不规则的圆柱体,底部较大,颈部稍细,头上还装
有一个把手。咋一看,像是一个又细又长的大梨子,又像是一个形状古怪的葫芦。
由于是青铜打造,表面上雕刻着令人望而生畏的不知名的鬼怪,浑身散发着
青黝黝的光,似乎隐藏着不可预知的杀伤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把不知名的暗
器。
李天虎拿起这把「暗器」,递到穆桂英的面前,向她炫耀着说:「穆桂英,
这可是末将和赵大人亲自为你设计的,想不想尝尝她的厉害?」
穆桂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当然也不可能认识,但她知道,这绝对不会
是什么好东西。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李天虎得意地笑笑:「想不到,见多识广的穆侯也有不认识的东西啊!」他
拍了拍他手中的宝贝,继续说:「这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经过我和赵大人重新
设计改造。它在西域被称为铁梨子,现在我给他改了个名,叫铁葫芦。哈哈!」
穆桂英依稀记起她的师傅黎山圣母对她讲过,波斯国有种对付女犯的刑具,
叫做铁梨开花。这种刑具专门破坏女犯的下体,但凡女犯吃上这种刑具,即使不
死,也会落得半身不遂。但由于行刑过于淫秽,梨山圣母也没有多讲,穆桂英也
不屑耳闻。所以她只听其名,不见其物。想不到今日居然被她亲眼见到,更可怕
的是,还要用到她的身上。
李天虎看到穆桂英面露惧色,愈发得意。他握住铁葫芦的把手,轻轻摇动。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铁葫芦的底部,竟像开花一般,分成四瓣裂开,向四面
撑了开来。
穆桂英这才看清了铁葫芦里面的构造。原来,铁葫芦的把手连接着内部的一
根主轴,主轴上连着四根撑子,撑子和四瓣「花瓣」连在一起。所以,只要推动
把手,主轴就会向内挤压四根撑子,撑开铁葫芦的四瓣铁花瓣。其原理和构造,
和雨伞撑收并无差别。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了铁葫芦的可怕和残忍。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李天虎把铁葫芦收回原状,用沉重的底部对准穆桂英毫无反抗能力的淫穴轻
轻插了进去。由于铁葫芦的表面上雕满了花纹和图案,摩擦在穆桂英的柔嫩的阴
道内壁,隐隐作痛。
铁葫芦的底部足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粗大,塞进穆桂英狭窄的阴道,空间已
经显得捉襟见肘。穆桂英感到自己的下体被塞得满满的,几乎快要爆裂了。她痛
苦地呻吟起来。
等到整个铁葫芦的底部完全没入穆桂英的肉穴里,穆桂英的小腹凸起了圆鼓
鼓的一颗肉球隐约可见。李天虎让铁葫芦在穆桂英的体内轻轻转动了几下,突出
表面的图雕摩擦着穆桂英的阴道,让她疼痛难忍,不觉惊呼:「啊!不……住手
……」
李天虎果然住了手,他站起来,对拥挤的人群大声问道:「各位父老乡亲,
想不想看到浑天侯的小穴开花啊?」
许多心存良善的百姓,见到穆桂英被残忍地拖行殴打,已经产生了恻隐之心,
纷纷沉默不语。但仍有不少地痞流氓,幸灾乐祸,打着口哨,应声呐喊着:「想!
快撕烂了穆桂英的骚屄!」
「好!」李天虎握住铁葫芦的把手,轻轻摇动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快住手!」穆桂英疯狂地大叫起来,她能清晰地感受
到体内那个冰冷的青铜器具在逐渐变大,她的小腹也明显地鼓胀起来。本来已经
快要被撑裂的下体,这时更是剧痛难忍,好像有两只大手,在撕扯着她的阴部。
穆桂英拼命地抬起头,不顾束缚着她脖子的皮带勒得她要命的窒息感,目光
正好看到那个正在慢慢变大的铁葫芦。她忽然对此感到无比担忧,因此她的下体,
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破,撕成血淋淋的两片。「住手……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
「快看!快看!穆桂英的骚屄居然可以撑到那么大!」人群中又有人在吆喝。
「不不……不……疼死了……住手啊……」由于疼痛,穆桂英的声音逐渐变
得窒息起来。
「嘿嘿!」李天虎淫笑着,「不知道穆侯的淫穴可以撑到多大才坏呢?」他
不失时机地用言语侮辱着伟大的巾帼英雄,如果不是在法场上,他早就脱下裤子
狠狠地操了穆桂英。
「不要再转了……不要再转了……已经很大了……呜呜……再下去就要坏了
……」
穆桂英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似乎在哀求似的说。尽管难逃一死,可她也不想
死得如此难看。
「要坏了吗?嘻嘻,还没开花,怎么会坏呢?」李天虎下流地说。
「不要开花……呜呜……不要开花……住手啊……真的要坏了……」穆桂英
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自尊,顺着对方下流的话回应着。
「反正都要死了,坏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不能坏……」穆桂英疼得几乎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李天虎仔细地看看那个被铁葫芦撑得巨大的肉洞,被撑开的淫肉,已经绷得
很紧,几乎到了极限,涨成了紫红色,皮肤表面光滑,没有一丝丝皱褶,甚
至在「花瓣」的着力处,已经开始渗出了一丝血丝。这时的铁葫芦,已经撑开过
了一半,虽然还没全部打开,却已让穆桂英苦不堪言。那个肉洞,已经被撑大到
几乎可以钻进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脑袋了。从远远的看,穆桂英赤裸的双腿间,是
一个不可思议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肉洞。
「李……李将军,住手啊……如有来生,桂英一定会报答您大恩大德的…
…」
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服软过的穆桂英,居然在李天虎面前开始求饶。当然,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不可置信。所幸的是,她的声音很轻,轻到李天虎也
没有完全听明白。
李天虎把手轻而易举地探入了穆桂英腿间的那个巨大肉洞里,粗糙的手玩弄
着她阴道里面的嫩肉。「哈哈,穆侯,想不到你生过三个孩子,居然连一点生产
的痕迹都没有啊。」
穆桂英再也顾不得别人对他的言语羞辱。当然,还有什么羞辱能及得上私处
被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洞呢?她只是一味地哀求着对方住手。
这时一个禁军跑过来,对着李天虎耳边说了几句。他无奈地点点头。原来,
是赵天保派人传来的口信,嘱咐李天虎不要太过火了,毕竟皇帝在台上看着。
李天虎拿来一个铁环,铁环足有大海碗的碗口那么大。他把铁环嵌入穆桂英
下体张开的大口中,然后拔出了铁葫芦。
虽然拔出了铁葫芦,但穆桂英的下体仍被铁环撑开着,虽然不会像铁葫芦那
样越变越大,但阴部仍有时刻被撕裂的危险。而且,没有了铁葫芦「花瓣」的遮
挡,穆桂英阴道内部的嫩肉,愈发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李天虎的示意下,几名禁军推动载着穆桂英的四轮车,推向法场边缘,把
穆桂英的裸体和敞开的阴部向天下百姓展示。
穆桂英的下体渐渐适应了这种张力,阴部的皮肉也有所拉伸,感觉已经没有
像刚才那般疼痛难忍了。可是由于铁环禁锢的原因,她还是感到下体很不舒服,
尤其当她又要以这种姿势和情形去面对京城百姓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羞耻感铺天
盖地地席卷而来,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幸亏我今天就要死了……要不然……我带着这么大的……肉洞,以后怎么
活下去啊……」穆桂英心里暗暗念道。
「哇!真大呀!」围观的群众无不惊叹。
「大?这个词他们是用来形容我的小穴的吗?」穆桂英心想。在她的认识中,
男人只会把这个词形容在妓女的私处。
「看我的!」一个地痞盲流拿着个鸡蛋,向穆桂英的下体投射过去。阴差阳
错地,那枚鸡蛋,居然滚入了穆桂英巨大的肉穴里面,一直滚落到深处。
旁边的禁军见了,无奈地笑笑,伸进手去又把那枚鸡蛋捡了出来。
「不……你们别扔了……」穆桂英几乎哭出来了。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的
私处,竟然可以把鸡蛋抛进去又拣出来。本以为在天牢的日子已经够难熬了,想
不到行刑前的几个时辰,更像是永不超生的地狱。
那个盲流的举动,竟激发了群众的猎奇心,他们拿起手边的东西,鸡蛋、萝
卜、橘子……纷纷抛向穆桂英的肉穴,有的手上没有现成的东西,居然拾起地上
的石头来扔。
穆桂英的下体被撑得很大,不少眼力好的居然都抛中了。不一会儿,穆桂英
的肉穴里面,竟然塞满了东西。
一看场面要失控,第一排禁军连忙向前推进了几步,把穆桂英隔离在他们的
射程之外。
穆桂英的肉穴,像一个菜篮子,被满满当当地盛满了。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沉
重,几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压坏了。她哀求身边的禁军道:「大哥,求你帮
我把东西都拾出来吧……」
禁军笑着说:「哟,你可是浑天侯,俺小小禁卫军,怎敢在你身体里拿东西
啊?」
「求你了……」穆桂英带着哭腔说,「天波府只要还没有死绝,他们会报答
你的……」
「好!要我在那里拿东西?」
「在……在我的……」穆桂英突然顿住,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私处,
难道像那些侵犯她的人一样,称其为淫穴、骚屄?这个词要想在她的口里吐出来,
还是有些万难的。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我的小穴里。」
旁边的禁军大笑起来,围过来帮穆桂英从她的肉穴里一样一样拣出东西来。
四轮车绕着法场转了一圈,回到法场中央。佘太君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几
乎不成人形的穆桂英哭道:「桂英,都是老身害你遭了这些罪啊……」
穆桂英心里有些欣慰,原以为佘太君会责怪她的失贞。她几乎无颜面对佘太
君:「太君……是桂英让杨家蒙羞了……您责怪我吧……」
「少废话!」不容分说,禁军把穆桂英从车上解了下来,用清水胡乱冲洗了
一遍她的身体。押着她走向她最后的归宿——刑柱。
铁环依旧嵌在穆桂英的下体里,因此她走起路来不得不向两边分开双腿,样
子像一只坡脚的鸭子。
禁军把穆桂英固定在刑柱上。这时,午时三刻已到,法场上响起了三声追魂
炮响。据说,一日之计,这个时辰的阳气最盛,在此时处死犯人,犯人的魂魄就
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禁军在穆桂英的身上覆了一张鱼眼网,两个人在后面拉紧。穆桂英通体的肌
肤,从鱼眼里挤了出来。她感到浑身有种压迫感,透过渔网,她最后看了一眼太
君,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所有的暴行都已经结束,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轻轻
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13、杨文广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杨金花就被一阵纷杂的马蹄声惊醒。她从床上起来,
披了件衣服,提着长枪,去瞧个究竟。
整个天波府如临大敌,各位太太夫人,家将兵丁,个个顶盔带甲,手握兵器,
和门外的羽林军将士对峙着。天波府走了佘太君和穆桂英之后,似乎失去了主心
骨,像一群乌合之众,吵吵嚷嚷着要和外面的羽林军一决生死。
杨金花找到杨排风,问:「排风,这是怎么回事?」
杨排风一拍大腿:「哎哟,大小姐,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当然记得,今天是正月十八,老太君和我母亲行刑的日子啊!」说着,
她就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对啊,府里的太太夫人们,都吵嚷着要去法场为太君和夫人送最后一程,
谁知羽林军硬是堵着门,不让出去。」
「为什么啊?」杨金花勃然大怒。「难道我去看母亲最后一眼都不行了吗?」
「难道你忘了上次天波府的太太夫人劫法场的事情了吗?夫人还因此冲撞了
圣驾,获了死罪。现在皇上不放心咱们,怎么还会让我们去法场啊?生怕我们再
闹起来啊!」
「那,那怎么办啊?」杨金花急得跳脚。
杨排风沉思了片刻,说:「我知道天波府后门有个狗洞,我去乔装打扮一下。
趁着羽林军的注意力都在前门,我从那个狗洞钻出去,去金华门法场那里打
探个究竟。」
「那我随你一起去吧!」
「不成!」杨排风拒绝道,「你是府中的大小姐,你要是不见了,府中还不
乱了套?我是区区一名丫鬟,我不见了谁也找不着。你就安心在府里候着消息吧。」
「不,上次太祖母说上殿面圣,让我们在家里候消息,结果一去不回;母亲
说去法场就祖母,也是一去不回。现在我也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杨金花担忧
地说。
「小姐,您放心。我这一去,一不是和皇帝打交道,二不是去劫法场,就是
去探个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
杨排风快步赶回闺房,换了一身粗布麻衣,乔装成一名乡下夫人。她偷偷溜
到后门,弯下身,顾盼左右,趁巡逻的羽林军不注意,一溜烟地爬了出去。一路
上,她遮遮掩掩,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令她奇怪的是,今天道路上竟挤满了人群。好在没人注意到她这个村妇打扮
的人。她低着头,快步疾走,一心只想快点感到金华门。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向道路中间涌去,个个都是翘首
企盼。她也被人群挤到了街中央。也不敢找人询问,正在疑惑间,忽然有人大喊
道:「来了来了!」
杨排风也好奇地跟着人群望去,只见前方过来一队人马,金锣开道,后面押
送着一个浑身赤裸,脸色憔悴的妇人。夫人的双脚,被固定在一根铁棍的两端,
走起路来异常吃力。
杨排风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夫人!」迎面被押解过来的正是落入牢狱三天
的穆桂英,她被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游行示众,不少地痞无赖对她纷纷上下其手。
杨排风恨不得上前去宰了那几个可恶的流氓,可是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只得暂且忍下了。
一路上,她忍气吞声,目睹了穆桂英被百姓凌辱,被龙虎兄弟玩弄,以及在
法场上被虐待的情景,一路跟到金华门,才急忙赶了回来向杨金花报告。
杨金花正在府中愁闷不已,终于等到杨排风回转,问道:「排风,太祖母和
我母亲现在情况如何?」
杨排风摇头不语,只是不停叹息。
杨金花急了,不停催促她。杨排风这才支吾着说:「我看到夫人被……被
……
押赴刑场,样子惨不忍睹。」
「什么?」身后一声暴喝,惊得杨排风和杨金花回头张望。站在他们身后的,
正是穆桂英的儿子杨文广。原来,这几天杨文广一直躲在地下室,由老管家杨洪
每天送吃送喝,对外面府里发生的事情概不知情。这天,因府里剧变,杨洪也顾
不得送饭了,饿着了文广。文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杨洪来送饭。心里犯了寻思,
莫不是老管家忘记了?于是他偷偷地溜出地下室,想去厨房寻些吃的。谁知府里
安静地很,四下见不到一个人影,便到处寻了起来。来到府门前,听得一片杂乱,
便轻手轻脚地凑过来,想探个究竟。正好听到了杨排风和杨金花的对话,当下怒
不可遏,大吼一声。
杨金花和杨排风吃惊地回过头来,道:「大哥,你怎么从地窖里跑出来了呀?
快躲起来,别让人瞧见了。」
杨文广不依不饶,逼问杨排风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排风左右为难,拿眼瞅着杨金花。却见杨金花一个劲地朝她摇头,示意她
不要说出来。杨文广顿时火气,对妹妹喝道:「金花,你先到房里逮着去!」
杨金花也来了性子,对杨文广道:「我就不!现在虽然太祖母和母亲都不在,
府里也由不得你做主!」
杨文广一把捉住杨排风,道:「排风,你快告诉我,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我母亲被押赴刑场,这到底是谁干的?」
杨排风无奈,只能将狄龙路过天波府,殴打老管家杨洪,砸毁闹龙匾和下马
牌坊,她和金花二人气不过,就女扮男装,化名宋朝卿,去到校场和狄龙争夺帅
印,结果打死狄祥、狄昭二人,平西王欲追究凶手,带兵闯杨府,太君不明就里,
上殿辩驳,冲犯圣上,被下令捆缚法场,穆桂英为救太君,带兵大闹法场被拘等
事,一一向杨文广说了一遍。
杨文广听罢大怒,指天大骂道:「好你个昏君,我太祖母和母亲一生为国征
战,竟落得被如此下场,真气煞我也!」他对杨排风道:「排风,快去取我战驹、
宝枪来!」
杨金花惊道:「大哥,你这是要作甚?」
杨文广道:「我也要去法场闹他一闹,救出太祖母和母亲。」
杨金花急忙阻拦道:「不可!如今到处内外层层重兵把守,你别说是法场了,
就算是杨府的门,怕你也不一定能出得了。」
杨文广道:「我长枪在手,看谁能奈我何?」
杨排风无奈,只得为他取了长枪和战马。杨文广披挂上马,大喝一声:「诸
位夫人、奶奶,赶紧闪开,文广要去法场救母!」
诸位夫人和太太见是文广,不由都大吃一惊。柴郡主叫道:「哎呀,你这个
冤家,怎么跑出来了呀?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杨文广跃马出了府门,也不管身后那些杨家寡妇百般呼叫,只管一个人朝着
法场而去。
杨金花对杨排风道:「糟了,此事被我哥知道,定将事情闹大了。如果天子
知道了我哥尚在人世,怕是饶不了我们杨家。这该如何是好?」
杨排风道:「为今之计,只有你我再扮成宋朝卿,去往法场,将帅印还给皇
帝,说不定能保无事。」
事不宜迟,两人也赶紧穿起了男装,重新扮成宋朝卿的模样,换了两乘战马,
也朝着法场而去。
再说杨文广,单人单骑,疾驰法场而去。他胯下一匹良驹,日行千里,脚力
自然远超杨金花二人。他率先到了法场,见法场周围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层百姓,
便大声叫道:「百姓都给我闪开,杨文广在此!」
百姓怕被他的马撞倒,纷纷让开了一条小路,让他过去。杨文广进了法场,
只见前头奔来一人。他定睛细看,正是狄龙。原来狄龙在半道上拦住了穆桂
英,将她凌辱一番,幸被平西王阻止。他胸中身怀对穆桂英的仇恨,非要见到她
死才肯甘休,因此避开了他的父亲,尾随这行刑的队伍到了法场。就在刽子手快
要对穆桂英行刑的时候,忽然杀出一人,自称杨文广,便打马上前,要去会会他。
狄龙对杨文广道:「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又怎会死而复生?」
杨文广对他没什么好气,本想狠揍他一番,为杨家出气,但现在救母心切,
他也顾不得狄龙,便道:「大太保,你给我让开。狄、杨两家的仇恨,改日我再
慢慢和你清算,今日我要先去救我母亲。」
狄龙道:「杨文广,你难道想和你母亲一样,要劫法场吗?」
杨文广不愿和他多话,便道:「正是!」
狄龙道:「既如此,本太保就不能放你进去了。」说完,立马横刀站在杨文
广马前。
杨文广救母心切,见他不让自己过去,急上心头。一打缰绳,朝着狄龙冲了
过去。狄龙想不到杨文广竟如此大胆,真敢往里面冲。当下也不客气,举刀朝着
他砍了过来。
杨文广浑然不惧,举枪相迎。二人战在一处。文广的武艺远在其妹杨金花之
上,而杨金花的武艺又在狄龙之上,因此杨文广战狄龙,如老叟戏顽童一般,围
着他直转。
狄龙见杨文广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朝他刺来,应接不暇,不一会儿,额头上便
渗出了汗珠。心中暗忖道:「杨家的人,怎的个个如此厉害?若我想报两位弟弟
之仇,凭我的武艺,怕今生没有什么机会了。」
杨文广趁着他分心,觑了个空子,用枪绞住了狄龙的大刀,右脚出镫,朝着
他的肋下,猛地踢出一脚。
狄龙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从马上滚了下去。见他落马,杨文广举起手
中的长枪,想要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住手!」忽闻法场上一声威严的喝令。杨文广听到这声喝令,回过头,见
是自己的祖母所出,便听话地停了手。
狄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摔得满身尘土的他,早已颜面大跌。原本手捧
征南帅印的他,先后被一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和杨文广击败,令他颜面无存,净
惹旁人嘲笑。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杨文广道:「你!杨文广,你给我记着,若是有
朝一日你落在我狄龙的手里,定让你生不如死!」放完狠话,便上马愤然离去。
这时,杨文广见到了她母亲穆桂英的模样,浑身赤裸,私处秽液横生,样子
果然惨不忍睹。他心下无比悲伤,下马跑到穆桂英面前,跪下道:「母亲,孩儿
来救你了!」
穆桂英正闭眼准备受死,忽闻有人叫自己母亲,不禁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
「文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的话刚问完,就马上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丑
态,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儿子面前,不由又羞臊地低下了头。
杨文广也低着头,不敢把目光往他母亲的身上扫,低声道:「母亲,孩儿今
日饿得慌,出来找吃的,见府里无人,四下找寻。从金花处得知太祖母和母亲被
押赴刑场的消息,便赶来救人。」
穆桂英仰天长叹一声,本以为自己受尽屈辱,能保得杨府一家。想不到杨文
广一出现,不仅她要身首异处,还得陪上儿子和整个杨府的百余条性命。
佘太君也气得直发抖,道:「你这个冤家,出来作甚?」
此事早已被赵天保和李天虎看在眼里。两人大怒,由他们监斩的法场上,竟
也有人长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劫法场。二人一声令下,让禁军把杨文广捉拿起来。
三五十个禁军一起朝着杨文广猛扑过去。谁知杨文广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从地上拾起枪,要和他们打斗。
「你个冤家,还不赶紧给我住手!难道你真想造反不成么?」老太君气急,
骂道。
杨文广不敢有违,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还没等禁军把杨文广捆绑完毕,忽闻法场外围有人发出一声叫:「住手!
宋朝卿在此,快放了杨家的人。大丈夫行得光明磊落,此事和他们全无干系!」
众人回头,见人群中杀进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别人不认得,但老太君和杨
文广一看,就马上认出了这真是杨金花。太君对穆桂英问道:「怎的杀死狄家二
子的宋朝卿,就是杨金花所扮?」
穆桂英道:「太君,此事孙媳早已知情,只是为了替他掩瞒杀人的罪过,才
没有说出来。」
太君叹一声,道:「唉……果是我杨家人所为,怪不得平西王要带兵闯杨府
了。」此时,她心中早已明了所有事,但为时已晚。刑场之上,杀气腾腾,似要
将他们杨家全部杀尽才能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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